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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昌起义军余部“信丰整纪”是加强纪律建设的生动教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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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律严明是我们党的光荣传统和独特优势。严明的纪律贯穿党的百年历史,是我们党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艰难险阻、取得举世瞩目伟大成就的重要保证。开展党纪学习教育,需要从党的历史中汲取丰富营养。

土地革命战争时期,武装斗争成为党的中心工作。我们党创建人民军队初期就非常注重纪律整顿,红军素以纪律严明著称,一贯重视纪律教育,当时抓军纪就是抓党纪。信丰是南昌起义部队余部“信丰整纪”所在地,“信丰整纪”后,南昌起义军余部逐渐走向团结统一,军事、政治素质大大提高,组织纪律进一步加强,逐步完成了从旧式军队向新型人民军队的转变,完成了从正规战到游击战、运动战的转变,为后来中央苏区的创立提供了丰富的军队建设经验,在建军史上占有重要地位。回顾朱德、陈毅领导的“信丰整纪”实践积累的经验,对于开展党纪学习教育、加强新时代纪律建设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和现实启示。

1927年10月下旬,朱德、陈毅率领南昌起义军余部进入赣南。此时,部队正面临着严峻考验,不仅同上级与地方党组织完全失去了联系,四面受敌,将士也饥寒交迫,思想混乱,士气低落,不少官兵相继离队,整支队伍存在顷刻瓦解的风险。在危难关头,朱德、陈毅沉着镇定地从思想、纪律、组织、军事训练四个方面进行了安远整军、信丰整纪、大余整编、崇义(上堡)整训,实现了军队性质的转变,是一次系统、完整的且成功的整军范本,具有重大的开创性意义。

期间,南昌起义军余部在信丰进行了两次整纪。

第一次是在信丰新田圩大屋下成立“没收委员会”。由于部队进入新田圩前,多数军官已离队,团以上干部只剩下朱德、陈毅、王尔琢等,各级政治工作人员几乎全部离开了队伍,因此原建制多已失去领导作用。有的军官害怕坏分子从背后打黑枪,对发生违反政策和纪律的现象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敢过问,致使违反纪律的现象越来越严重。1927年10月23日,部队从安远进入信丰新田圩后,朱德在大屋下主持召开了排以上军官会,严肃批评了部队中存在的不良倾向,教育大家要遵守纪律。第二次是在信丰西牛源和与丫叉桥之间的山坳整顿军纪。

10月25日,朱德、陈毅率南昌起义军余部攻占信丰县城,打垮了地主民团,没收了有钱人家的大米和钱财。此时,整个队伍只剩下800多人,纪律较为松弛。朱德、陈毅等人正在开会,中共信丰特区委派人前来报告,有的士兵钻进餐馆里大吃大喝,吃完后把嘴一抹就走了;有的闯进当铺,故意掏出手榴弹,把拉弦扯出,往当铺的柜台上一放,要老板称称有多重,当几个钱零花;有的甚至跑进布店把布抢到街上,以每匹两块银元的价格卖给老百姓……这些恶劣行为影响极坏,大多数同志对这些现象十分气愤。面对这种情况,朱德、陈毅当机立断决定对部队进行整顿纪律,紧急集合部队离开县城,在离县城20多里路的源和墟与丫叉桥之间的一个山坳里停驻下来,由朱德主持召开全体军人大会进行整纪。一是进行思想教育。即进行革命前途教育。会上,朱德同志首先宣布,今后这支队伍就由他和陈毅同志来领导。接着,朱德、陈毅先后发表讲话,对全体指战员进行革命前途教育。朱德大义凛然地说:“愿意革命的跟我走,不愿意革命的可以回家,不勉强。”并恳切地告诫大家:“无论如何不要走,我是不走的。”接着,朱德拿俄国革命胜利所走的曲折道路作比方:“一九〇五年的俄国革命失败了,留下来的‘渣渣’就是十月革命的骨干。我们这一次就等于俄国的一九〇五年,我们只要留得一点人,在将来的革命中间就要起很大的作用。过去那个搞法不行,我们现在‘伸伸展展’来搞一下。”他精辟地分析了当时的政治形势,指出革命必然要继续向前发展的光明前景,并教育大家要严格遵守纪律,号召所有指战员积极大胆地同破坏纪律的行为作坚决的斗争。接着,由陈毅讲话,他恳切地开导大家:“南昌起义是失败了,南昌起义的失败不等于中国革命的失败。中国革命还是要成功的。我们大家要经得起失败局面的考验,在胜利发展的情况下,做英雄是容易的,在失败退却的局面下,做英雄就困难得多了。只有经过失败考验的英雄,才是真正的英雄。我们要做失败时的英雄。”

二是进行纪律教育。即重申部队纪律。陈毅接着说:“我们是革命的队伍,人民的武装,我们的政策是保护人民群众的财产,同时也要保护城镇工商业。你们还记得贺总指挥出的告示上有过这么一段话吗?‘对于商界同胞,买卖尤为公平,士兵如有骚扰,准其捆送来营,本军纪律森严,重处决不姑徇……’。现在你们竟如此忽视军纪,随便抢劫当铺,这那里还像个革命队伍,和歹徒强盗又有什么两样呢?”陈毅谆谆告诫大家:“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队伍,没有纪律是不能生存的。”“我们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武装,是有着铁一般的纪律的,因为有了铁一般的纪律,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,才能取得革命的胜利,否则,我们这个革命队伍就一刻也难以存在下去了,请同志们好好想一想。”陈毅还说明了城里的当铺是做生意买卖的,属于经营商业,不能象分地主的粮食那样,这两种性质不一样。

三是进行警示教育。即执行革命纪律。陈毅严肃地向大家通报了部分官兵违纪情况,并把这次带头哄抢的三个坏分子押了出来,并宣布:“对他们,我们要执行严肃的革命纪律!其他参加哄抢的人,只要把抢来的东西交出来,从中吸取教训,可以不予追究。”那些参加哄抢的士兵,一个个红着脸赶紧把抢来的东西当众交了出来。对起义军中3个严重破坏纪律、破坏团结、煽动逃跑、抢劫、勒索,严重损害军誉的人,当场执行革命的纪律,予以处决。违纪物品则由中共信丰特区委派人送归原主。这一举措在革命困难重重、前途迷茫的时刻,严肃了革命军纪,巩固了革命队伍,为部队指明了革命的方向。

朱德、陈毅在“信丰整纪”实践中积累的宝贵经验,对当今加强纪律建设,坚定理想信念,筑牢精神之基,加强自我革命,以人民为中心,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的宗旨,具有重要的现实启示。

一是要坚持问题导向,加强整顿教育,强化工作举措。当时,朱德、陈毅注意到起义部队士气低落、面临着随时可能瓦解的险恶局势,就是要解决当时部队面临的严峻问题才开展整顿教育,让大家认识到革命的前途与保存革命力量的重要性,让士兵们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,重振了士气,扭转了部队中人心涣散、思想混乱的局面。新时代新征程上,加强纪律建设的问题导向必须永远坚持,聚焦一些党员干部对党规党纪“不上心”“不了解”“不掌握”“不遵守”等问题,紧密结合时代的发展变化、党员队伍构成的变化、党内存在突出问题的变化而与时俱进,强化工作举措,不断提高时代性针对性。

二是要坚持思想教育,加强党性修养,强化理论武装。思想是行动的先导。思想政治工作是红军的生命线,是红军成长壮大的重要保证。在“信丰整纪”中,重点便是整顿思想。朱德、陈毅用马列主义分析当时革命形势,用共产主义教育广大官兵,让大家认识到,革命的前途是光明的,有希望的,坚定了部队的意志,稳定了军心。虽然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离开了,但革命的队伍也更加精干。新时代新征程上,注重坚持思想教育,加强党性修养,强化理论武装至关重要。广大党员干部要以党纪学习教育为契机,自觉加强理论学习和躬身实践,坚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头脑、指导实践、推动工作,依靠理论上的成熟确保政治上的清醒与坚定。

三是要坚持警示教育,加强纪律执行,强化震慑作用。“加强纪律性,革命无不胜”。“信丰整纪”中,枪毙了3个带头严重破坏纪律并煽动逃跑、抢劫、勒索,严重损害军誉的士兵,起到了“杀一儆百,以儆效尤”的良好效果,起义军余部的纪律意识得到明显提升。党的纪律建设是一项长期工程,新时代新征程上,加强党的纪律建设,必须坚持严字当头,注重警示教育,严格执行党的各项纪律,对违反党纪的问题,发现一起坚决查处一起,说到做到,让铁规发力、让禁令生威。要强化警示教育的震慑作用,以案说纪、以案说法、以案说责,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切实增强政治定力、纪律定力、道德定力、抵腐定力,让党员干部受警醒、明底线、知敬畏。

四是要坚持系统观念,加强纪律监督,强化统筹推进。朱德、陈毅在“信丰整纪”中,将思想教育、纪律整顿、警示教育等有机结合起来,前后贯通、环环相扣,有着深层的内在逻辑,是一次比较系统教育整顿。通过“信丰整纪”,大大提高了部队的政治素质、纪律意识,坚决刹住了一度存在的破坏纪律的歪风,挽救了这支队伍。党的纪律建设是党的建设这项系统工程的有机组成部分,新时代新征程上,要坚持系统观念,从党的建设的全局和整体看待、谋划党的纪律建设,坚持党性党风党纪一起抓,健全全面从严治党体系,统筹推进纪律监督和其他各方面监督,既让铁纪“长牙”、发威,又让干部重视、警醒、知止,才能使全党形成遵规守纪的高度自觉。